四人在僻静宫殿的偏殿凑合一夜天刚蒙蒙亮便借着朱厌的隐匿术悄无声息地往早朝的太和殿而去。
此时殿外已有官员陆续等候殿内却已按序站定了文武百官。
朱厌带着三人隐在梁柱之后探头一看却见龙椅上坐着的并非想象中的成年帝王而是两个半大的孩子。
姬若风压低声音解释道:“坐在皇位上的是七皇子萧羽封号赤王;旁边次位坐的是二皇子萧崇封号白王。
他们都喊叶长公主为姑姑说起来也算是你们的亲戚按辈分该喊你们一声叔叔。
” 朱厌挑眉眼中闪过一丝玩味:“哟呵还是俩娃娃主政?既然是亲戚那我得好好上去观摩观摩。
” 他说着竟真的大摇大摆地穿过人群因隐匿结界的掩护百官毫无察觉。
路过王启年身边时朱厌故意在他耳边吹了口气用只有对方能听见的声音低语:“你活不长了。
要么乖乖告老还乡要么……你那宝贝侄子被大卸八块时你也跑不了。
” 王启年正垂首而立冷不丁被一阵阴风扫过又听见这阴森森的话语吓得浑身一哆嗦猛地抬头张望却什么也没看见。
他脸色煞白冷汗瞬间浸湿了官袍站在原地瑟瑟发抖。
朱厌见状忍不住哈哈大笑只是笑声被结界挡住外人听不见。
他几步走到龙椅前伸手摸了摸冰凉的扶手嘀咕道:“坐着能舒服吗?”说着竟直接坐了上去还扭了扭身子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活像个顽童。
王启年本就心有余悸眼角余光瞥见龙椅上仿佛有影子晃动再联想到方才的低语吓得“啊”一声叫了出来引得周围官员纷纷侧目。
“王大人何事惊慌?”旁边的吏部尚书皱眉问道。
王启年指着龙椅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那、那里……” 众人看向龙椅却空空如也只当他老眼昏花纷纷劝道:“王大人莫不是眼花了?陛下还未驾到呢。
” 朱厌在龙椅上看得直乐拍着扶手笑道:“怎么没吓死这个老头?” 梁柱后的李寒衣和姬若风见他这般胡闹都忍不住低笑出声离仑更是无奈地摇了摇头眼底却带着纵容。
这时殿外传来太监尖细的唱喏声:“赤王殿下、白王殿下驾到——” 朱厌这才不情不愿地站起来对离仑招手:“来~阿离我给你暖热乎了你也来试试?” 离仑连忙摆手示意他快下来。
朱厌嘿嘿一笑闪身回到梁柱后恰好萧羽与萧崇并肩走入殿内坐上龙椅与次位。
两位少年皇子虽年幼却神情肃穆颇有章法地开始处理朝政与方才朱厌的顽劣形成鲜明对比。
王启年惊魂未定地站在队列中目光时不时瞟向龙椅脸色惨白如纸。
朱厌看着他那副模样笑得更欢了:“看来这老东西是吓破胆了等会儿弹劾他保管一弹一个准。
” 离仑轻声道:“别玩了正事要紧。
” 朱厌这才收敛了些却仍在暗中给王启年使绊子——趁他跪地奏事时悄悄勾了他的朝服下摆让他差点摔个跟头;又在他说话时往他脚边扔了个小石子惊得他说话都磕磕绊绊。
姬若风看得直扶额李寒衣也别过脸免得笑出声来。
朝堂之上弹劾王启年的奏折果然如预料般递了上来从克扣粮税到纵容侄子横行桩桩件件都有实证。
王启年本就心虚被吓得魂不守舍辩驳得语无伦次引得萧羽眉头直皱。
朱厌在暗处看得过瘾对离仑道:“你看我就说他撑不住吧。
” 离仑看着殿上的少年皇子有条不紊地应对又看了看身边笑得像个孩子的朱厌轻声道:“差不多了看完结果我们就走。
” 太和殿内的朝议仍在继续而梁柱后的四人却仿佛置身于一场有趣的戏码之中既见证着奸邪将败的过程也藏着属于他们的、无人知晓的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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